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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渡/火葬场】假如费渡对骆闻舟强制爱(12)

天雷滚滚,非追妻火葬场爱好者勿入

超级ooc,非典型火葬场

我是土狗我想写,大家快跑

一个傲娇·爱而不自知舟把老婆作没了的故事







骆闻舟一页卷宗看了十分钟还没翻页,每个字他都看得懂,但连起来却进不了脑子。



他们并没有去多久,陶然办公室和他刚好是对门。



陶然和费渡进去聊了几分钟,出来时陶然明显有些魂不守舍。



“费总。”一个助理抱着个盒子走进来。



费渡还在和陶然说着什么,冲着骆闻舟办公室扬了扬下巴,“去收拾一下。”



叩门声响起,骆闻舟条件反射:“进。”



小助理一进门就迎着他强烈炽热的目光,但常年在费渡身边做事,早已练就了强大的心理素质,“骆队,我来收拾一下费总的东西。”



骆闻舟点点头,沉默地看着他把费渡放在桌面上的笔杯子等东西收走。



小助理注意到他的眼神,“需要把桌子搬走吗?”



“你等一下。”骆闻舟吐出口气,快步走出办公室。



“你要走了?”骆闻舟拧着眉。



费渡淡淡地回答:“嗯,新的项目联系人明天报道。”



陶然眼睛莫名红红的,骆闻舟心里升起一股奇怪的慌乱,“陶然,你,你怎么了?”



“陶然哥?这么舍不得我啊?”费渡笑着给他解了围,伸手搂住他的肩,轻轻拍了拍,“又不是见不到了——要不你到我公司上班吧。”



陶然忍俊不禁,“你够了啊,跑这挖墙脚来了?”



骆闻舟一向看不得他俩亲昵的样子,语气不由得冲了起来,“把你的桌子也搬走,碍眼。”



小助理看了他一眼,提着东西去外面打电话了。



“行,”费渡无所谓地收回手,“我走了,不碍你的眼。”



十分钟后,货拉拉的师傅过来拖走了这套红木桌椅。



骆闻舟看着空荡荡的办公室,心里却并不痛快,第一次陷入迷茫。



费渡离开市局,叫助理先回公司,自己开车去了医院。



医生利落的给他签上字,把之前的病例发到他的邮箱里,“费先生,以后在国外也要好好治疗,病情和心情环境也有很大关系,保持身心愉悦治疗效果才会事半功倍。”



“嗯,您说的是。”费渡笑着应和,正打算开溜。



“哦,既然你来了,把今天的化疗做了吧。”



费渡:“……”



一场化疗下来差点要了他的命,歇了好一会才有力气,打电话叫了司机过来。又因为胃疼吃不下东西,整个人晕晕乎乎的,医生只好给他挂上一袋葡萄糖。



费渡还有约,干脆拿着吊瓶走出医院。



他舔了舔自己被咬裂的下唇,尝到一点咸味,费渡暗自庆幸,幸好戴着口罩。



医院的车位向来是不够的,司机只好把车停在医院外的停车场,他只好自己走一段。



好巧不好,正好有个电话进来,费渡看了一眼,还挺重要,找了个安静的角落接电话。



穆小青一从医院走出来就看到那个熟悉的背影,那人实在太出众,站在角落也十分显眼。



她犹豫了一下,正打算直接走开,又看到费渡手里举着的吊瓶。



一只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费渡侧头一看,正是许久没见的穆小青。



穆小青指了指吊瓶,费渡把吊瓶递给她,换了只手接电话,这才发现针管里已经回血了好长一段。



“是,我确定……股份分配好了……嗯……资料齐全……”



费渡并没有避开她的想法,穆小青虽然听不到电话那边,但大概也明白是公司的事。



“是市局的警察,刑警大队副队长陶然。”对面那边又说了什么,费渡嗯了几声后挂了电话。



“阿姨,不好意思,让您辛苦了。”费渡客气地接回吊瓶。



穆小青收回手,“我虽然一把年纪了,但举个吊瓶还是可以的。”



费渡没有像以前一样顺杆往上爬夸两句穆小青年轻,话题一转,“阿姨怎么来医院了?是身体不舒服?”



“风湿,老毛病了,”穆小青说,“倒是你要好好照顾身体才是。”



到底亲疏有别,自从上次的谈话以后,两人就疏远了很多,穆小青没问他生了什么病,费渡也没提他身体怎么样。



“嗯,”费渡点点头,“阿姨回家吗?我送你?”



“不用啦,我家老头子在外面等着呢。”



两人随便扯了两句,眼看到了医院门口。



费渡带着口罩,遮住了他消瘦的脸庞,足以让他以最体面的形象告别这个曾经有机会成为家人的妇人。



“阿姨再见。”费渡没有多说,弯起标志性的笑眼。



穆小青看着他上车的背影,叹口气,当真是疏远了。



这是一家颇为讲究的日系餐厅,进门要脱鞋,四周围了园林,用完餐后还可以泡个温泉。



和很多餐厅不同,这家餐厅地势平坦,随处看见无障碍通道,虽然建筑只有三层但也建了电梯——原因无他,这家餐厅的合伙人之一崔思浩是个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天都在坐轮椅的“二级残废”。



费渡把针拔了,在车上坐了几分钟,把东西收拾好后才下了车。



“周大哥呢?”



“去厕所了,”崔思浩抿了口茶,“这么大年纪了,一要输就开溜。”



费渡站着看了会棋盘,这幅残局周怀瑾已呈颓势,白棋把黑棋压得死死的,霸占了一片棋盘。



他咬着手指看得认真,连周怀瑾回来了都没发现。



周怀瑾正愁这局何解,他可输了一上午了。



崔思浩笑起来,苍白的脸上难得露出几分孩子气,颇为骄傲道:“我小时候围棋可是拿过省冠军的。”



“费渡要不要试试?”周怀瑾让出位置,给他添上杯茶。



修长白皙的手指夹着黑子落下,发出清脆的响声。



费渡这副模样打扮怎么也不像个安分下棋的主,这时候却丝毫不显违和,让人不由自主地沉静下来。



周怀瑾心里叹口气,这费渡果然非池中之物,可惜在感情一事上过于苛求。如果他是自己弟弟,他怎么说也会管着他指引他,但他不是。即使有合作,周怀瑾也深知自己还没到能够到“家人”的地步。



想到这,他也不免心生几丝怜悯,费渡倘若有个人管着他爱护他,也不至于到这个地步。



周怀瑾回过神,却发现棋局早就换了一番光景,黑棋竟有逆转之势。



费渡点到为止,并不咄咄逼人,轻轻把棋子放回盒里,对上崔思浩欣赏的目光。



“承认,”费渡微微一笑,转向周怀瑾,“多亏周大哥前面下的好,不然就思浩这技术,我怕是练十年也下不过。”



这是谦虚之意,又适时拍了两位的马屁,虽然在座的都是老狐狸了,但还是被哄的开心。



几人闲聊一会,费渡看了眼表,先行告辞了。



“费渡,”崔思浩突然喊住他,“你要是愿意,我们两个病秧子作伴也是件快活事。”



这并非是要和他在一起,只是看他孤家寡人的怜惜罢了。



费渡心有明镜,向他笑着摇摇头。



周怀瑾欲言又止,费渡似有感应,“你们保重。”



话说到这就是心意已决,多说无益。



崔思浩说:“明天是情人节,不最后道个别?”



“我离他远远的,对他来说就是最好的礼物了。”



费渡最后向他们招招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崔思浩收回目光,斜眼瞥了身旁的人一眼,“你弟弟干得最正确的事,就是打了崔运丞一顿。”



我弟弟打了你弟弟,周怀瑾忍不住乐了声,“早知道我就叮嘱他俩趁乱也踹骆闻舟两脚。”



趁着时间还早,费渡又开车回骆闻舟家周围转了一圈。



“老板,拿一份……”费渡原本想拿糖炒栗子,但医生不建议他吃板栗,“拿一个烤红薯吧。”



巴掌大的烤红薯费渡吃了好多年,一般都是和骆闻舟一起吃的,因为只有回骆闻舟家才会经过这条路。



七年前,烤红薯五块,现在要八块了。



费渡钻回车里,把热乎乎的烤红薯掰开。



勺子熟练地把红薯心心挖出来,费渡手一顿,这块一般他都喂给骆闻舟。



他很喜欢这些红薯心心,西瓜中间,冰淇淋尖尖这样的仪式感,他想在一切可以诉诸爱意的地方展现自己的心意。



可惜这些东西的归宿不是前人踩后人踏的马路就是肮脏腐烂的垃圾桶。



费渡把勺子放进嘴里,不小心蹭到嘴巴的伤口,疼得他哆嗦了一下。



很甜啊,费渡把另一半的心心也挖出来吃了。



他生病以后胃口小了很多,吃了半个就有点撑,拎着剩下的跑到小公园里投喂了几只流浪猫。



费渡看向那个没开灯的窗子。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等,又在等什么。



费渡闭上眼,在脑海中临摹了一遍“家”的样子。



他没理由回家了,费渡还是没进门,他启动了发动机。



这就是告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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